第29课
I 雷诺斯遇刺
1914年7月31日。
晚上九点多钟。大部分老顾客已经离开餐馆。雅克和詹妮在进门右侧坐了下来。
“雷诺斯在这里,”雅克对詹妮说,“你看见他了吗?那边,左侧,他的朋友们和他在一起。我刚刚听到他对报社发表看法。他说:‘我在明天的文章中,将控诉所有对战争罪行负有责任的人……’”
雅克的话还没说完。一声枪响,接着又是一声……整个餐厅的人都站了起来。“谁开了枪?”“从哪里打来?”“从街上!”……
雅克用目光寻视着雷诺斯。后者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。接着,雅克见到他慢慢俯下身去,在地上寻找什么。这时,雅克发现,在雷诺斯和他朋友们呆过的餐桌上,有一块鲜血染红的餐巾。他冲向雷诺斯的桌子。他的朋友们已让他躺在一条软垫长凳上。他脸色苍白,双目紧闭。
人们听到叫喊声:“让医生过去。”
漫长的一分钟过去了。接着,三个字在众人口中传诵着:“他死了……他死了……”
整条蒙马特大街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。人群中发出喊声:“打倒战争!和平万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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